【青山松柏】登高(续5)
看到tag里日新月异,觉得自己愧对整个大秦。
中间思路断了一周,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写了什么,大家凑合乐一乐吧。
这次耍耍小车英^﹏^
剧情接上集。
@莲海 @林中白沙 @知鱼之乐(子非鱼) @NiKlAs @顾墨卿 @三月雨
在卫鞅什么都没空想的时候,他原来的屋子里,景监和车英正式成为上下铺好兄弟。
景监在下铺,看着对面屋子灯灭了,满怀成就感地躺下。而上铺的车英有点睡不着,他想来想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今天早上,他俩该喝的酒喝完,该打的架打完,开始思考鬼生。景监想等小令狐,准备在附近找地方住。车英想去膜拜老祖宗,以后就留在子车氏大院。可嬴渠梁死活不让他们走,说我们分别了这么久要好好叙旧,就住在嬴家大院吧。
车英四下看看,这院子就四间房,一间君上、一间商君、一间公主、一间公子虔,他俩住哪?
“一家人的,就搬一屋住,给你们腾一间。”嬴渠梁指了指卫鞅的屋子,意味深长地瞄了眼景监。
景监何其聪慧,当即了然,拉起车英往卫鞅屋子走。
“上大夫,我们干嘛?”
“搬家啊,君上不是说了,一家人就该住一屋。商君怎么能独居呢。”说着到旁边收拾竹简。
对哦!车英恍然大悟,还是君上思虑周密!于是欢欢喜喜抱起卫鞅的铺盖,就往荧玉公主的屋子搬去。
荧玉刚练剑回来,就看见车英抱着被子正踏进自己的房门。
“车英你干什么?”
“公主!君上说了,一家人就该住一屋,车英奉君上之命,搬商君与公主同住。----这铺盖放哪?”车英好似正在当一件美差,询问地望着荧玉。
荧玉愣了愣,明眸在车英脸上扫而又扫,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去!谁和他是一家!”荧玉不由分说把车英往外推,呯地关上门“我把他赶出家门了!”
“啊?”车英大惊失色,公主赶走了商君?这怎么回事?难道公主移情别恋?商君有了新欢?车英迅速把上一世的二十几年里公主遇到过的男人和商君遇到过的女人想了个遍,连公主巡视军营时多看过一眼的小兵和商君府上煮肥羊炖的大妈都想过了,毫无头绪。
“车英!你在这干嘛!”景监大步走来一把提溜起车英“谁叫你往公主屋里搬?”
“那往哪里搬?”
“君上屋里啊!”
“君上屋里?”车英莫名其妙,就见景监已经抱了竹简去了,回头给了自己一张“车英你好蠢”的脸。
哦!一定是公主跟商君闹变扭,商君拉不下脸,找君上说合呢。诶,这大舅子也不好当啊!
车英麻利地帮着景监替商君搬好家,君上回来后,对他们的工作表示了充分肯定和高度赞扬,还笑眯眯地亲自把床榻又整理了一遍。
啊!原来是这里不对!车英终于想出了那个关键问题,探出脑袋问下铺的兄弟:
“君上屋里只有一张榻,商君睡哪?”
“……”景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商君睡地?”
“不。”
“君上睡地?”
“不。”
“那谁睡地?”
“没人睡地!”景监翻翻白眼:“商君和君上一起睡。”
“一起睡?不挤吗?”车英想想那榻的宽度,又想想商君与君上的宽度,觉得好像不太够。
景监的白眼都快翻到阳间去了,他决定给这块木头一个震撼教育。
“抱在一起睡就不挤了。”
“抱在一起?!”
“是!就像夫妻那样抱在一起!”
扑通一声闷响,国尉大人华丽丽的滚下床来,睡了地。
第二天的早饭大家吃得非常……正常。
公子虔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刷刷吃完就跟子岸巡河去了。
荧玉一双美目似笑非笑,间或扫一眼其他人,吃得优雅从容。
景监咬口馒头就口汤,认真仔细目不斜视。
而我们可怜的车英,还没从昨晚的震惊和疑惑中缓过来,一个馒头半天啃不完。
昨晚他滚下来后就被景监拉到自己榻上,两人盘腿对坐,大眼瞪小眼。
“商君的新欢是……君上?”
“什么新欢!他俩在骊山大营就看对眼了!”
“啊?”
“你不觉得君上一见商君就痴笑?”
“啊?”
“你没发现商君见了君上说话声音都柔了三分?”
“啊?”
“木头!就你眼拙!明儿你给我仔细看着!”
“哦。”
所以现在车英啃着馒头,眼神不住地往嬴渠梁和卫鞅那儿瞟。
嬴渠梁一早起来就兴高采烈的,这时正握个勺子伸长胳膊在肥羊炖里捞来捞去。好一阵东挑西拣,终于捞出肥瘦相间硕大一块上好羊腿肉,拿卫鞅的碗装了,递过去。
卫鞅接过碗,撕下一块美美吃着,抬眼瞧了瞧嬴渠梁,轻笑一声:“谢君上。”
“嗯!”嬴渠梁把黑面馒头嚼得啧啧响,盯着卫鞅的腮帮子笑,脸上写满了“痴”字。
“你不觉得君上一见商君就痴笑?”昨晚景监的话炸雷一样响起,轰开了车英新世界的大门。
嬴家大院的日子越发热闹了。嬴虔借着巡河的公干,整天带着子岸东跑西颠,怼你怼他。荧玉无聊了一阵子,终于等来了玄奇,两个少女围着各自当年的夫君好一阵取笑。车英懵逼了几日,缓过劲来,立马进入“誓死守护君上和商君的幸福”模式,逐一核对在此地居住的鬼员身份,仔细勘察嬴家大院的每个角落,给主屋换了更加结实防风的窗户纸、以及重造了主屋床榻,把宽度翻了倍。
嬴渠梁对此大加赞赏,当即任命他干回执法都尉老本行,连带着景监,天天跟着卫鞅上班。
偌大个森罗殿,卫鞅在修冥法,鬼差们都坐在一丈开外。
卫鞅看了看身后两尊门神,暗自好笑。
定是奉了他的君命吧,寸步不离的,还怕我丢了么。
卫鞅起身走到殿外,仰望冥府青灰的天。冥府的天总是阴云密布,不时还起大雾。自己下来时便遇上一场。
当时的他茫然站在雾中,周围人影憧憧。
人影悄无声息,三三两两从卫鞅身边滑过,渐渐远去。他们的脚步带起白气,轻柔地拥向卫鞅,仿佛要将他隐匿。
卫鞅顺从地走着,对要去何处毫不关心。自己还有什么未尽之事吗?不,没有了。他听见自己说,生前身后,了无一事。
商君。
有人在说话。
商君。
他在叫谁?
商君!
在叫我么?卫鞅停下脚步,转过头来。
浓雾中出现一双手,宽大黝黑,骨节分明。它们穿云破雾,直直伸向卫鞅,在他的袍袖边停住,伸展开来,掌中细纹清晰可见。
卫鞅想都没想就把自己的手递了上去。
我当然是丢不了的,有人拉着呢。卫鞅展了展筋骨,回到案边,对着一桌子竹简发笑。
“呃……商君大人……”一个鬼差被这笑容吓的不轻,抖抖索索地呈上一卷法典,“这卷不久前刚修过,阎王爷觉得甚好。请大人过目。”
哦?不知是我法家哪位先贤的手笔?卫鞅兴致勃勃打开一看,卷首龙飞凤舞几个大字:
《冥府婚姻法》
修订者:卫国*姬元
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弥漫上来,卫鞅觉得莫名诡异,却又小小惊奇,难道这位远房祖宗,竟是个隐藏的法家?
然而根本不关法家的事,卫灵公修婚姻法,就是在所有“夫妻”旁边加上了“夫夫”二字。
一卷婚姻法读完,卫鞅与车英对脸懵比,谁也没注意到景监突然亮起来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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